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斑马消费 范建

李想的一句口嗨，就将理想新车型L9推上了热搜；而蔚来为此，付出了两条人命的代价。

不知为何，蔚来的一辆谍装车，会从三楼的停车场冲出坠落？亦不知为何，蔚来的发展突然降速，增速已被小鹏、理想远远甩在身后，销量甚至已被第二梯队哪吒和零跑等超越。

这些问题的答案，李斌也想知道。

无妄之灾

树欲静而风不止。上周，关于蔚来汽车的事故，换着不同话题登上微博热搜，从事故本身、到事故原因分析、再到官方声明冷血……蔚来对舆情的把握，几乎已到了失控的地步。

事情还得从22日下午5点多说起。上海汽车创新港，这里是蔚来汽车全球总部所在地，也汇聚了国内外多家整车、零部件以及相关配套企业。

在创新港8号楼3楼停车场，一名蔚来-SW（09866.HK）员工和一名合作伙伴员工，正在进行蔚来ET5（一说ET7）数字座舱的测试，大约在5点20分左右，车辆突然冲破3楼的水泥护栏，车顶着地，两名测试人员被困。

听到剧烈的响声，很多人第一时间赶到现场，合力将车辆抬成了侧翻状态。消防人员接到报警后赶到，用专业破拆工具，将车内两名人员救出，随即120将伤者送往安亭东方肝胆医院救治。其中一名伤者因抢救无效死亡，另一伤者经医院手术后效果不佳，于23日凌晨宣布死亡。

大约从23日中午开始，蔚来汽车坠楼现场的照片，在互联网各个渠道传播，各路媒体通过零星的信息开始持续关注和报道。毕竟，造成两人死亡的事故，在国内新能源汽车行业不可谓不重大。更重要的是，发生事故的车辆，正处于测试阶段，无疑会让外界对车辆的安全性产生质疑。

这时，“蔚来汽车冲出总部大楼坠落”的消息登上热搜。

直到23日晚8：33分，蔚来汽车官方，才首次通过官微对事故进行说明。在简单描述事故经过后，在文尾写道“这是一起意外事故，与车辆本身没有关系”。

然而，就是这句话，又让蔚来汽车因为“冷血”而再次登上热搜。

汹汹舆论压力之下，当晚9：02，蔚来汽车官方删除前一条说明重发，将措辞改为“这是一起（非车辆原因导致的）意外事故”。

但这一看似“知错就改”的行为，并未平息外界的愤怒。后来，演变成全网都在教蔚来汽车的公关负责人应该如何做公关。

增速下滑

这起事故发生的原因，需要一个调查的过程，不过，已有非蔚来官方途径分析认为，可能是测试人员将“油门”当成了“刹车”误踩所致。

ET5是蔚来于去年12月推出的中型高端智能电动轿跑，补贴前售价32.8万元-38.6万元，预计在今年9月陆续交付。

公司急于将事发原因与车辆本身撇清关系，无疑是想将事故对产品销售的影响降到最低。毕竟，开发出一款车型，研发费用均是以亿为单位，一旦销售不畅，对公司造成发损失无可估量。

现在的蔚来汽车，正处在一个艰难的爬坡期，在经营上的确经不起太大的风浪。

作为国内新能源造车新势力中，最先入局、最早量产和交付车辆的品牌，蔚来汽车已逐渐在竞争中显露出了颓势。

2020年，蔚来汽车还以4.37万辆的交付量，力压理想汽车（3.26万辆）和小鹏汽车（2.7万辆），在“新能源三傻”中排名第一。

但在随后的2021年，蔚来汽车虽然仍保持了较高的增长势头，交付量翻倍增长至9.1万辆，不过，第一名的位置，被小鹏汽车以9.82万辆的交付量实现反超。

今年以来，蔚来汽车进一步显出后劲不足。1-5月，小鹏汽车-W（09868.HK）累计交付5.37万辆，同比增长122%；理想汽车-W（02015.HK）凭借ONE一款车型，实现交付4.74万辆，同比增长111%；蔚来汽车的数据为3.79万辆，同比增幅仅为11.8%，远低于小鹏和理想，甚至已被哪吒和零跑汽车超越。

赌约悬顶

蔚来汽车从诞生之日起，就定位于高端新能源汽车、新能源领域的BBA，在其公司内部有“NBA”的说法，其中的N即为蔚来（Nio）。

在李斌的治下，蔚来一直都是采取高举高打的路线，无惧亏损，舍得投入。

因产品定位高端，售价相对较高，因此，蔚来汽车的营收规模，在“蔚小理”中保持领先。

今年Q1，蔚来汽车实现营业收入99.1亿元，同比增长24.2%，环比增长仅为0.1%。销售成本高达84.64 亿元，环比上升了3.19%，同期，小鹏和理想销售成本环比均出现了较大幅度的下降。

更值得警惕的是，作为高端品牌的蔚来汽车，毛利率持续下降。Q1公司整体毛利率为14.6%，而去年Q1和Q4分别为19.5%和17.2%。

毛利率的下降和各项支出的增加，导致蔚来汽车亏损加剧。今年一季度，公司经营亏损21.89亿元，比上年同期增长639.7%，也成为了当期汽车圈的“亏损王”。

蔚来汽车的增速下降，与车型更新频率低不无关系。

今年6月15日，蔚来第二代SUV ES7高调上市，该款纯电SUV车型定价在46.8万-54.8万元，预计今年8月启动交付。

而几天之后，李斌的老友兼对手李想，坚持一贯的节省原则，在一个略显简陋的舞台上，宣告理想第二款车型理想L9来了。这辆全尺寸大型SUV，块头比蔚来ES7和小鹏G9都要大，但45.98万元的官方售价，要低于蔚来ES7。

甚至，李想用L9公开叫板库里南，还自吹“理想L9是500万内最好的家用旗舰SUV”。

激烈的竞争之下，外界已开始对蔚来汽车表示担忧。

2020年，在蔚来汽车资金紧张之际，合肥市拿出70亿资金支持，并吸引蔚来汽车中国中部在合肥落户。

在投入资金的同时，合肥市对蔚来汽车的发展也提出了明确要求，双方签下了“对赌协议”：2020年营收148亿元，2024年营收1200亿元（上市6-8款车型），2020年至2025年总营收4200亿元，总税收78亿元，2025年前在科创板上市。以上条件若无法达成，合肥市有权要求蔚来以8.5%的年利率回购股份。

2021年，蔚来汽车的营业收入为361.1亿元，按照目前的增速，要想实现3年后的收入目标，有较大的难度。